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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9-10-04
記憶也有冒牌貨?
BBC知識8月份有篇“虛構的記憶”,其研究的內容與觀點令人覺得嘆為觀止,心理學家正在 研究,這些記憶贗品或許有不為人知的妙用。
內容舉出不少例子,像是英國阿斯頓大學的心理學家奈許在數年後發現,他腦中的一段記憶 (他在他妹妹的畢業典禮上看到某位新聞主播上台致詞)是他的想像,不只那位主播沒有參加那 個典禮,事實上,連他自己也沒有出席妹妹的畢業典禮。另外,奈許與同事在2009年要求受 試者做某些動作並拍攝影片。幾天過後,他們把影片放給受試者看,不過影片已用數位軟體添 加了一些受試者沒做過的動作。然而超過半數受試者宣稱,他們很清楚且鮮明地記得自己做過 這些事實上沒做過的動作。諸如此類的虛構記憶其實不少見,人們確實會記錯事情,不過虛構 的記憶卻可能有著極為豐富的細節,更像是細緻的幻想。根據奈許的說法,記憶並不是在腦中 資料櫃翻找事件,記憶比較像是在說故事。所以大腦會自動補上被遺忘的細節。我們很難知道 哪些部分與事實不相符。
由英國亞伯丁大學教授費歐娜‧加伯特(Fiona Gabbert)於2000年初執行某實驗,將受試者 分隊並讓他們觀賞年輕女性偷錢包的影片。不過只有其中一半受試者的影片視角,可以得知整 起偷竊事件。但沒有直接看到偷竊事件的受試者中,約60%宣稱他們也看見了。這種容易受 他人影響的特質,心理學家稱之為記憶的從眾效應,對於犯罪或意外事件的目擊證詞是一大問 題,甚至對於判決的影響匪淺,是相當嚴肅的議題。
然而從另一個面向觀察,作者亦認為記憶顯然是種演化上的適應特徵,它讓我們能鑑古知今 ,藉此準備未來。從這種角度來看,提供另一種情境刺激心智,可使它解決問題的技能更為純 熟。而且虛構記憶能幫助我們洞見關聯性與連結,並提高警覺性。換句話說,最有用的記憶, 說不定不是最精準的。而且,記憶上的錯覺,除了能協助認知事實外,或許還有其他作用。我 們有時修改記憶而不自覺,把記憶改成符合他人感覺或思考的方式,能讓我們與他人的連結更 緊密。這種錯覺能增進自信,使其發揮正向效果。
看到這邊,雖然一度覺得作者似乎支持虛構記憶能帶來的好處,但話峰一轉,作者又拋出一個 嚴肅問題:關於虛構記憶的本質,以及它對於犯罪事件的意義。心理學界的辯論方興未艾,虛 構記憶能否憑空捏造?還是必須以現實為基礎?如果虛構的記憶能無中生有,那麼司法案件中 的被告、原告與證人的證詞又有何意義呢?這確實是個值得省思的問題。 撰寫人: 周明德 日期:2018.12.24 |